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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寫於2006.04.10
罹患肺腺癌的二舅禮拜天凌晨走了,46歲。
在我印象中,二舅是個極為豪放不羈的人。即使身患重病,他依舊樂觀、瀟灑。
兩個月前,我到醫院探視二舅,原本躺在床上的他堅持要坐起來,展現「我還可以」的樣子。當時二舅除了瘦了點,也不太像癌症末期的人,我還曾天真以為,二舅的病情還會有奇蹟。
那天二舅說,等到身體好一點,他要出院回瑞芳,在家裡擺上幾桌和親友同樂。當然,二舅沒有等到奇蹟,癌症病情日漸惡化,但他還真的說到做到,就在一個禮拜之前,二舅在家裡「辦桌」宴請親友,趁還活著的時候,瀟灑地向大家說聲再見。
我知道那天可能就是最後一次看到二舅,一直想留點紀念,卻也不想拍下被病痛折磨的二舅,這和他給我的印象太不搭了。筵席散會時拿了兩瓶酒回家,不打算喝,就放在酒櫃裡,當作是二舅送我的禮物。
退伍那年中秋節,我回外婆家烤肉,好久不見的二舅也來了,一面烤肉一面分享他豪放的人生哲學。那天和二舅邊喝邊聊,歡樂的景象現在還從眼前飛過,只是這樣的機會再也沒有了。
癌症末期的人必須承受極度疼痛,因此二舅走了也未嘗是解脫。二舅,好走!我會記得你教我的瀟灑和樂觀,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裡,也是同樣的灑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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